Summary:三次明诚想要揍明台,一次他成功了。
一点也不好吃的腿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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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愣了一下,明台就从他腋下逃了出去,准确的说,是钻了出去,速度快到难以想象,眨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“出来!”阿诚愤怒的大喊,很快发现这是徒劳,没有人搭理他,偌大的房屋静悄悄的。明楼一早就出了门,明镜接了个电话后急匆匆的拎包走了,只叮嘱他顾好明台。
明台从小就是个皮猴,这点得到了太多次证实。向来就不让人安生。阿诚头痛的想,眼角余光撇到地上那堆碎片,只觉得脑仁突突的疼。明台不见踪影,这些都得他来负责。
他从来都拿明台没办法,从一开始就是这样。
盛夏午后的阳光近乎不真实的绚烂,云层悄悄露出一线白,灰白的建筑被打上一层明亮的光影,静默安然。
明台斜倚着料理台,抱臂看阿诚把萝卜一刀刀切成细丝。
“我不喜欢吃这个。”
“没用。”阿诚回他一句,对着砧板上剩余的半块端详半晌,掏出一把小刀。不出片刻,栩栩如生的一朵萝卜花被送到明台面前。
“拿着。”
明台愣了愣,也忘了伸手接。阿诚见他没反应,转手搁到一旁,开始对付那筐土豆。
“阿诚哥。”明台凑过来,捻着花笑的贼兮兮,“你就是这样哄女孩子的?”
“去。”明诚啐他一口,用刀给土豆削皮,“别胡闹。”
“什么胡闹。”明台撇撇嘴,花在手里转了一圈,“这么熟练,指不定干过多少回呢!”
“是是。”明诚随口回他,把削了皮的土豆泡到水里,“小少爷满意了?”
“不满意!”
预料之中。明诚拍拍他,半点不意外的收获了一个白眼:“让让,汤要沸了。”
咕嘟冒泡的乳鸽汤炖的酥软,明台吞吞口水,坚持着分毫不让:“你得说清楚!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……谁教你雕萝卜的?”
“自学成才。”
明台当然不信,明诚话已说的明白,他也不好多问,疑问盘据心头,磨磨蹭蹭了一会儿,明台忍不住凑了上去。
“阿诚哥……你给别人做过吗?”
明诚回头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。少年瞳仁清亮,充满期待的看着他,指尖不自觉的搓揉衣角,泄露隐约的紧张。
他突然就心软了。
“没有。”干净的手揉揉那头乱发,“只给你做过。”
明台得了应答心满意足,咔嚓一口下去,萝卜花少了一半儿。剩下的一半被出其不意的塞到明诚嘴里,后者呛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
那幅画从墙上掉下来时,明台彻底慌了神。
他很少见阿诚这个样子,紧抿着唇,神色复杂难辨。他看不清他的脸,只是直觉他快要失去他了。
他想要挽回,可虚假的骄傲不允许,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明诚离开,一步,两步。内心焦灼不堪神情强作平静。自己几乎要分裂了,他能感觉。
明台一整天都心神不宁,起初和而后却掺杂了不一样的情绪,明诚,他默念这个名字,一遍又一遍,心底的绝望也逐次扩大,大到让他抓狂的地步。
明诚可能不会原谅他了。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幅画的含义。明台没有那般敏锐的直觉,却清晰的记得那人在他耳边的喁喁私语。亲腻的,温软的,贴在他耳边,触感湿热。
他说,有你在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园。
那幅笔触细腻的画被装裱起来,端端正正的挂在厅堂。
很晚的时候他才去收拾残骸,却意外的在那里看见了明诚。
褪去平日的伪装,明诚也不过二十来岁,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,却把自己刻在规章里,一举一动一板一眼,难得有多余的情绪。
明家是个例外,明台是更大的例外。
出神之际,后背一片温热,阿诚悚然一惊,摸向腰间的手却被盖住,手指纠缠上来,一根根的相握。
“阿诚哥。”
他这样喊。
明诚叹气,该来的还是会来的。
小猫儿一般蜷在他怀里的人不安的翻了个身,重新被细细密密的裹住。明诚低头吻他肩头和蓬松的发,拢了拢滑下去的被单。
放在以前,又是一场天翻地覆。
“小坏蛋。”,屁股上挨了一记。
明台唔了一声,扭过头不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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